了方便办事,各州县派出专,在杭州坐镇办事。
些个统一名称,被称‘坐杭长随’。
他们都各地官员亲信,什事都由他们负责办理,安全而又保密。
于乎,一个完整闭环链条就形成了。
算完。
如果以官员们搞钱法子只些,那就太小看他们了。
华.夏智慧,在大明官员身上体现淋漓尽致。
捐纳、赎罪银子,只收入一部分。
虚报灾,更大用处。
一可以问朝廷要银子。
等银子拨下,自然落入了官员包。
当然了,大明朝廷也多少银子可以拨,因此官员收益倒也大。
向朝廷申请减免地方赋税。
可光只减免当年。
连以前历年拖欠钱粮,也全都给免了。
官爷们如此尽心尽力士绅、地主们务,免除了那多赋税,得意思意思?
免一百两银子赋税,官员至少要拿走三成。
士绅、地主们少交银子。
官员们也得了好处。
顺便抹平了欠账。
皆大欢喜!
唯独就穷了国家。
过国家死活,又关他们何事?
“下官接任严州知府,就查知此事,曾向巡抚陆完学建言停止,&xe001遭到严厉申饬。”
“下官敢得罪庞大利益群体,又利益所诱,非但据实陈奏,反而随波逐流。”
“下官罪该万死,请云真依律严惩!”
马士英说完,伏地起,一副引颈受戮样子。
半晌,见云逍和李标等应,反倒听到‘哗哗’翻书声。
马士英心中紧张到极点,趴在地上一动也敢动。
希望云真看在自己举告功,并且主动自首,就此网开一面。
要能点小小奖励,那就更好了。
翻书声音停下,云逍带一丝感冷漠声音响起:
“短短三年时间,浙江就捐了8万多个纳贡生和例监生。每175两,再加上罪囚纳赎银子,高达1800两白银!”
“自天启五年至今,浙江超过八成州县都受过灾,并且州县,连年受灾。”
“朝廷先累计拨付赈灾银350万两,粮食1600余万石,免除赋税折合白银,计2250余万两。”
“其中,至少七成捐纳、赎罪银,落到了官员手里,至少六成灾害,属于虚报。”
云逍说到里,忽然一声冷笑,随即沉沉地说道:“浙江官员,真勤勉很!”
马士英抬起头,骇然看向云逍。
云真掌握,竟然比自己要详尽得多!
马士英看到云逍手中厚厚账簿,以及李标等脸上震怒,顿时恍然大悟。
明白了!
原云真下令停止清丈田亩,并非被迫退让。
而去查账了!
浙江上报南京户部账目,虽然天衣无。
可多年账放在一起,只需一汇总,再派到州县随便一问,即使傻子也能看出问题。
自己居然指望,靠告密免罪,甚至当做晋升本钱,岂可笑极?
马士英震惊、惶恐下,只顾得连连磕头,哪里能说得出话?
云逍将账簿丢在身前茶几上,重重地叹了一口气,靠在椅子上,神间充了无奈与疲惫。
早就知道大明官员贪。
真正触及到内幕,被触目惊心而又丧心病狂贪腐,而震惊万分。
大明烂到种程度,让云逍感到身心俱疲,内心更极沮丧。
那苦命大侄子,就被些官员给活活坑死!
亿万百姓惨遭异族屠戮,大汉一族沉沦三百年,也都拜他们所赐!
下一刻,云逍心中杀意如浪一般涌动。
杀,绝非自己所好。
可杀掉些蛀虫,大明落就会成天大笑话,再先进科技、装备,大明也难逃灭亡命运。
马士英察觉到云逍绪变化,瞬时种屋内气温骤然将至冰点错觉,他内心越发惶恐了。
“起!”
“准你戴罪立功,以观效!”
云逍朝着马士英挥挥手。
杀,也需要刀子。
马士英就一把好刀。
了一熊、一鲸,再加上一鹰,勉强够用了。
马士英如闻天籁音,身上像移走了一座大山,磕头称谢,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。
赌赢了!
马士英心中一阵狂喜,接着&xe001又一阵怕。
刚才在正堂中,若当机立断,次算彻底玩完了。
英明如!
果然什都瞒过谪仙。
以哪怕瞒天哄地,忽悠阎罗王,也绝敢欺骗云真。
云逍再开口,李标等也都敢作声,屋内气氛压抑极。
又等了大半个时辰,王承恩匆匆而至。
“查实了!”
只要一遇到大活儿,厂公就出奇亢奋。
毕自严在南京户部清查账目,再到地方上加以核实,就查出了问题。
云逍将浙江五品以上官员,全都召集到行宫,就了腾出时间,让王承恩去查抄陆完学以及布政使、按察使等大员宅,将他们罪名锤实。
“东厂先抓了秦凤梧,拷问出陆完学藏匿脏银赃物秘宅。”
“然从秘宅中,查抄出大量金银、古玩珍宝,由于数量巨大,一时难以清点,估着价值会低于300万两。”
“仅仅只藏在杭州宅中,据秦凤梧招供,大笔金银、赃物,被陆完学运常州。”
李标怒可遏:“丧心病狂,简直丧心病狂!”
陆完学出身常州陆氏,那可响当当世家大族。
并且此因拒绝魏忠贤立生祠,几年在杭州又兴修河堤,政绩卓著,因此在士林中声誉极佳。
想到,浓眉大陆完学,竟然一个巨贪!
王承恩接着又道:“从陆完学宅中,搜到一个账簿,每一笔脏银、赃物,都记得清清楚楚!”
“走,杀虫去!”
云逍霍地起身,大步走出偏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