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德尔悠悠转醒。
他发现自己成奇异意识体飘荡虚空，看见自己挂在绳索尸体趋于静止，感到九名同样形态同伴飘荡周围，听着朗格尔在旁边惋惜。
“真可惜……你也抵抗过仪式。”
“们都因舞裙歌成幽灵了……？”约德尔怔然。
“再猜。”
朗格尔语气轻松地好像他死。
但如果成幽灵，某种程度上确算“活着”……
时，某种奇妙变化倏然发生他们周围，景象犹如油画缤纷消融，汇聚成令一副景象：他们行走在旧贝尔法斯特废墟。
然雾霭将他们包围，冷歌谣悄然流淌。
“十个见习驱魔，了吃饭去奔走；噎死一个法救，十个只剩九。”
朗格尔掐着突胀喉咙咯咯倒下。
“九个见习驱魔，深夜寐真困乏；倒头一睡睡死啦，九个只剩八。”
接近朗格尔波特栽倒睡死。
“八个见习驱魔，浓雾中去猎奇；丢下一个在那里，八个只剩七。”
匆忙跑向街边建筑时，无留意兰纳消失在血雾霭深处。
“七个见习驱魔，惹生非砸破墙；脑袋炸开一命休，七个只剩六。”
无察觉舞裙歌悠然跟随着他们，制造一边倒屠杀仪式。
翻越围墙里尔跃下时脚掌卡进隙，脑袋栽下拍在破碎石板。
“六个见习驱魔，玩弄怨灵惹灵怒；飞一命呜呼，六个只剩五。”
惊声提醒同伴特里斯惊动怪异，死亡从天而降。
“五个见习驱魔，惧怕浓雾去烤；焰缠身直到死，五个只剩四。”
他们逃进建筑，舞裙歌停在墙壁外，随风飘舞。
埃尔森猜出真凶，但晚了一步，纳威恩被焰吞噬。
而扩散焰引燃朽木，房屋在燃烧。
“四个见习驱魔，结伙出门遭大难；怪吞一个血斑斑，四个只剩三。”
幸存四冲出濒临崩塌房屋，等候怪异裹起埃尔森。约德尔将他救下，但也只让他换种方法死去。
当约德尔帮埃尔森解脱，他们破解了仪式，但舞裙歌仍在，离开。
“三个见习驱魔，房屋里头遭祸殃；死尸突然从天降，三个只剩两。”
跌落特里斯砸死艾伦，抛弃庆幸约德尔和温格绝望地躲进房屋。
“两个见习驱魔，房梁底下长叹息；天降吊绳悲戚戚，两个只剩一。”
他们叹息同伴消亡于自身无力，避开房梁绳索，但温格踩空，被木板隙掐脖子，拉断颈椎。
“一个见习驱魔，归去兮只一；悬梁自尽了此生，一个也剩！”
约德尔悲伤绝望地取下房梁绳索，系成绳套，踢开木椅。
……
旁观每个死亡溯十名见习驱魔面面相觑，然从梦境中醒。
他们站在教室，胃袋和驱魔都在身上，烧灼，勒痕，脑袋开孔，流出肠子。
“第一课。”
陆离平静注视恍惚未醒见习驱魔们，讲述枪理论：“‘地表任何一种怪异都能轻易夺走们脆弱生命。们要比它们发现们更先发现它们，才能在场平等对抗里活下。’克莱尔告诉。”
他们当然知道克莱尔谁。
“如果第一个死掉一定能猜到舞裙歌！”朗格尔忿忿说道。
“所以你第一个。”陆离看向波特：“你也。”
朗格尔科学家般思维和记下所怪异知识波特会最先辨认出舞裙影，所以他们也最先死掉。
“舞裙歌们破解仪式怪异……”波特皱起眉头说。
用曾知晓仪式恶灵考验他们……真会效果吗。
事实上次试炼元于沼泽母提议。
些年轻自维纳冻港，始终被保护着，知晓外界危险但从未真正直面过世界诡谲邪祟。而光明地居民身份与成驱魔又会使他们骄纵。
毕竟作唯一驱魔，陆离所行所举太容易迷惑们——他事迹许多都类可能做到事。
所以一桶浇灭焰冷水必要出现。
“但焰会会烧着整条街……”约德尔担忧说道，忽然知觉地拍打脑袋：“哦对那梦境……”
陆离看向纳威恩，继续说：“你判断问题，只需更加谨慎。”
比起撤退，他们退更像溃败。纳威恩唯一反思点。
“你很聪明，埃里森。”陆离又对沉默语埃里森说：“你比其他更先发现恶灵，也意识到场梦境。”
“但犹豫了……”
埃里森失落。他意识到那恶灵，也意识到梦境，但他难以朝着想法坚定迈步，直到濒死时。
“每个都勇气面对死亡，即使梦境。”陆离平静讲述道。
“那……们通过了吗？”
波特地询问让十名见习驱魔变得拘谨安。
“你们见习。”
陆离答让他们放松而又遗憾。
“次试炼本质上们都失败了。”朗格尔忽然说：“觉得您对们过于宽松了。”
“驱魔从特定标准。”
陆离说道：“要求驱魔必须成什样。成调查员前甚至通灵枪，但仍然一所侦探社并自称驱魔。”
驱魔可以解决异神传奇，也可以解决幽灵民间驱魔，就像哈德斯那样。
“可以多说说您以前故事吗？”
他们都听过件往事，而且从传奇口中讲述和书里读到感觉截然同。
“可以。”
……
遗憾十个见习驱魔离开校舍，返各自棚屋休息疲惫。
陆离构造梦境对他们说就像真实发生一样，起到休息效果。
“汝就像一位教导孩子父亲。”沼泽母在他们走低语。
陆离离开木椅，与沼泽母向门外走去：“只因其他可以教——”
话语停顿，陆离想到了什。
十几分钟，地狱收到一条自上界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