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咱们要去哪里?”
“去哪里,仗都打完了,当然兖州鲁桥镇,等着朝廷发赏赐了。”
沂州城外,刚刚历过战官道上。
齐慎头戴凤翅紫金盔,身穿朱漆山文甲,骑一匹黑骏马,在百余名亲兵簇拥下,缓缓行进在队伍正前方。
吕全真骑马与他同行,些惋惜道:“听说招讨使宋威大,正在沂州城大摆庆功宴,咱们立了那大功劳,连杯酒水也喝就走,只怕弟兄们心里会。”
“庆功宴,爹他家应付就够了,一个小小副什将,什资格跟那帮节度使、兵马使平起平坐呢?”
“至于弟兄们心里会,个你放心。”齐慎笑了笑,接着道:“前答应过大家伙,去给他们每都发个娘们,等朝廷赏赐发下,会立刻让安排。”
其实就算现在朝廷发赏赐,他也足够本钱去做件事,毕竟昨天他才从其他官兵手中收了大量物资。
包括五百多匹战马,一千多石粮草,其他可胜计刀枪甲胄、金银布帛。
足足装了几大车。
“哈哈哈,公子慷慨!”
听到士兵们去能领媳妇,吕全真虽然自己成亲了,过心中替众感到高兴,过了片刻,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忙开口问道:
“对了公子,你前将一位姓葛汉子留在帐下效命,何几天见对方踪影?”
“你说葛从周?”齐慎举目视前,沉声道:“他说他几个弟兄,先前和官兵大战时候冲散了,要给他一匹快马,让他去找,等找到了,便一起投靠。”
“说,公子你当真放他走了?”
见齐慎并否认,吕全真挠了挠腮帮,些解道:“公子,你就把握,对方一定会遵守诺言?”
“自然把握。”齐慎转过头望着对方,缓缓道:“只疑用,用疑,对方倘若真心投靠,那留他在身边,又何用?”
“倒也。”
吕全真低头沉思片刻,叹了口气道:“末将相信管什,跟着公子样主公,将都会功成名就一天,姓葛若,那他损失。”
“啧啧,吕大哥什时候也会说样好听话了。”第一次听到吕全真夸自己,齐慎咂了咂嘴,些意外。
“哈哈哈,末将也感而发。”对方笑着道。
就样一路骑马,一路谈笑,知觉间领着两千多兵马离开沂州,到了西边徐州藤县地界。
从沂州返兖州鲁桥镇,走个方向距离最近。
“咦,停下了?”
过了知多久,齐慎昂起头,蓦地发现周边士兵停了脚步,心中十分奇怪,忙命叫几名斥候询问。
“公子,前方官道出现大队车马,挡了咱们去路。”
听罢斥候禀报,齐慎禁眉头微皱:“好大胆子,连本公子兵马都敢挡下,可问明白对方什了?”
众斥候道:“等问过了,对方似乎感化军节度使家支大家眷。”
“感化军节度使支大?”齐慎愣了愣。
一旁吕全真以他知道对方身份,忙开口提醒道:“公子,感化军节度使支详,与咱们齐大朋友,上次就对方派一千替咱们助阵。”
“知道,时溥就在对方麾下。”
齐慎对唐末五代段历史很熟悉,自然听说过支详此,沉思片刻,对吕全真道:“走,吕大哥,一起到前面看看。”
吕全真点了点头。
一会儿工夫,便到了前方。
抬望去,果见远处官道上,停靠着十数辆大大小小马车,旁边百余名身穿甲胄、手握刀枪护卫守候。
“你们哪家丘八,瞎了你们狗,知道马车里坐着什吗,竟敢拦们去路?”
马车最前方,站着一名奴仆打扮,双手叉中年妇,对方想平里嚣张跋扈惯了,也先问清楚身份,开口便向迎面走齐慎和吕全真训斥。
“放肆!”
听到对方辱骂自家公子,吕全真然大怒,立刻出间佩刀,厉声道:
“位泰宁军节度使齐大家长公子,你哪家刁奴,如此口喷粪,当心本官割了你舌头!”
那妇闻言,知道冲撞了惹起,顿时吓得脸煞白,杵在原地知所措。
“吴妈妈,发生什事了。”
就在时,方马车车帘忽然被掀开,从里面走出一个体态婀娜妙龄少女。
那姑娘约十五岁年纪,头挽垂鬟,身穿披帛紫罗裙,生着一张致如玉瓜子脸,目似秋水凌波,眉如远山黛。
她身上,似乎几分胡血统,鼻梁要比普通女子高挺,瞳孔竟然琉璃一般天蓝。
“吴妈妈,吩咐过你,出门在外可张狂,要知道谦让别?”
了解了事龙去脉,对方轻咬朱,一面数落先前那妇,一面屈身向齐慎行了一礼,柔声道:
“家中奴仆知礼数,冲撞了公子,望公子恕罪。”
“……”
穿越久以,齐慎第一次遇见如此清艳绝尘女子,神直勾勾望着对方,一时间差点过神。
咽了口唾沫,他赶忙笑着掩饰脸上尴尬,连连摇头道:“无妨,无妨,姑娘若急着赶路,在下就让给你们让路。”
“如此,那便多谢公子了。”
见齐慎如此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,那少女脸上立刻闪过一抹异,口中虽然在道谢,语气&xe001变得冰冷起。
齐慎也注意到了对方表,旋即意识到自己给对方留下了好印象,心中顿时一阵懊恼。
该死,自己表现得如此猪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