辞别了王重荣,在十余万宣武军正式出征前,齐慎特地时间召见了一趟李存孝。
李存孝带五千沙陀骑兵,在先前与魏博军赵文弁作战中表现得十分亮,齐慎本对位传说中“王过项、将过李”超级名将,自然非常感兴趣。
“你就十三太保李存孝?”
军帐帅案,齐慎举目向李存孝望去,发现对方果然身材中等、相貌普通,并非自己想象中那种肌猛男,心中禁些意外——果然真可貌相。
李存孝拱手道:“殿下话,末将正李存孝,十三太保什,末将明白。”
“什……”齐慎随口道:“你就当孤给你起绰号。”
李克用麾下十三个义子,绰号太保,李存孝排行第十三,种说法主要元于世评书,个时代自然听过。
“李将军,你可愿意留下,随本王一起征讨魏博军?”齐慎笑了笑,接着询问对方。
李存孝率领五千骑兵,好容易到山东一趟,只匆匆打了一仗,本抢到多少东西,当然想就去,连忙点头道:
“殿下若嫌弃话,存孝愿殿下做先锋。”
听到李存孝答应留下帮自己,齐慎大喜过望,接着又些犹豫:“李将军留下助孤征战,若你家主公,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得知,他会介意吗?”
“殿下放心。”李存孝摇头道:“末将本就奉家主公命到此,家主公并未规定期限,只要对方派召末将去,末将可以一直留在里。”
和其他游牧民族类似,沙陀士兵并固定军饷,平时也赏赐,士兵们想要获得财富,全靠自己劫掠。
五千沙陀士兵,千里迢迢出征一趟,东西抢够,就样去,难免会心生怨恨、士气大跌。
个李存孝也好,李克用也罢,都心知肚明。
“太好了,李将军在,孤无忧矣。”
了李存孝助阵,齐慎对接下战事越发信心百倍。
…
事发展一如齐慎预料那般。
十四万大军分批东进,在李存孝五千沙陀骑兵领头下,短短六七时间,众便歼灭了数以万计魏博军士兵,替天平军收复了临濮、雷泽、鄄城、范县等地。
一直困守在郓州城朱瑾、谢彦章、张归厚、霍存等,得知齐慎亲率大军杀到,立刻也率领数万大军主动出城,配合对方一起夹攻韩简。
韩简从河北南下时,原本带了七万多兵马,其中三万多先前交给了乐彦祯、罗弘信、赵文弁,结果三全都丢下他,自己魏博去了。
也就说,如今韩简手中,只剩下四万到。
“主公,韩简又派一批使者,希望能与主公讲和。”
“讲和,他现在哪资格跟孤讲和?告诉他,他只两条路,要带着手下主动投降,孤赏他一个全尸,其他孤会格外宽宥。要带着手下顽抗到底,届时孤一个都会放过,郓州所魏博士兵,全都要死!”
仗打到如今种地步,韩简自然知道自己齐慎对手,因此每派出大量使者前往齐慎帐下求和,甚至表示愿意和天平军一样,今以齐慎附属藩镇自居,每年按时缴纳赋税。
然而些条件全都被齐慎拒绝了。
原因也很简单,此时乐彦祯、罗弘信、赵文弁三,渡河到魏博军,并成功说当地牙将们脱离韩简,再承认渡河魏博节度使职位。
魏博牙将们过商议,最推举乐彦祯新任节度使,赵文弁节度副使,罗弘信都知兵马使。三稳定完局势,很快遣使找到齐慎,先韩简一步,表示愿意做他附属藩镇。
了三归顺,齐慎自然可能再答应韩简。
于乎接下半个月,齐慎亲自指挥大军,与剩余四万魏博军血战,以一边倒碾压姿势,轻松击败了韩简,杀得对方上天无路、入地无门,最率领数千残兵向东流窜,逃进了平卢军王敬武地盘。
先前齐慎主力在南方与秦宗权决战,谢彦章、张归霸、霍存几又忙着到郓州城抵御韩简进攻,导致泰宁军一带兵力空虚,王敬武趁机向边境大量增兵,很快便征调了八万大军,随时准备入侵。
只对方也想到,齐慎动作竟如此迅速,前脚刚和秦宗权战斗结束,脚便率兵返了北方。
八万兵马,王敬武全部家当了。
此时此刻,对方欲待发兵进攻泰宁军,又担心齐慎对手。万一吃了大败仗,全军覆,别说自己平卢节度使位置保,就自己颗项上头恐怕也未必能保得下。
以段时间一直在原地迟疑。
“什,韩简逃到平卢军去了?”
得知韩简带着残兵跑到了平卢军,齐慎冷笑两声,吩咐王檀道:“你派传信给平卢节度使王敬武,让他马上把抓,送到孤里。孤只给他五天时间,如果五天内他做到,那就别怪孤亲自带兵到平卢军走一趟了。”
如今齐慎麾下集结了十四万兵马,比王敬武多出一倍余,又一大批当世名将,甚至连沙陀李存孝都在,他自然把王敬武放在中。
“遵命。”
听到自家主公吩咐,王檀赶忙安排手,向平卢军那边传达了齐慎意思。
得知齐慎限自己五天内交出韩简,王敬武心里自然愤怒无比,好歹自己手握八万大军,也称得上一方诸侯,如今竟然被对方当作奴仆一般呼三喝四。
可惜形势比强,王敬武就再对齐慎,也敢拿出自己全部兵力,直接跟齐慎决战。
思前想,对方最终选择了软,主动发兵攻打窜入自己境内魏博军,活捉了韩简,随命送到天平军齐慎手中,并附上了价值数十万贯礼物,希望能与齐慎交好。
齐慎收下王敬武礼物,考虑到时机成熟,于再继续进兵,原地休整几,便率全军返了汴州城。
接着齐慎命将韩简押到汴州菜市口,当众斩首,又将对方头颅悬挂在城北封丘门上,供过路行观瞻,以儆效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