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黎明,天才刚亮齐慎便早早醒,接着慢慢穿好衣裳,蹑手蹑脚地走下榻,推门离开房间。
由于支玉笄身子非常虚弱,处于坐月子期间,齐慎虽然将她搂在怀里,去,&xe001又敢真碰她,心里憋了整整一夜,都快把自己憋上了。
此刻迫及待想找个降好去处。
“……去哪里呢?”
走到房门外,吹着九月凉中带寒秋风,齐慎心里禁些难,仔细考虑了片刻,最他决定去蕊儿那里。
自打把赵家姐妹娶家,齐慎发觉自己好久在蕊儿房中留宿了,齐天佑能顺利出世,多亏对方找了稳婆,份功劳可谓大。
“你们夫呢?”
“殿下,夫到前堂便厅去了,了好多客。”
齐慎到蕊儿居院子,转了一圈看到对方,问丫鬟,丫鬟说早上前堂了好多客,对方到便厅招待去了。
“啧啧,孤蕊儿,都省得再雇管家了……过大早上,哪客?”
齐慎闻言,心里觉得奇怪,忙转身向前堂便厅走去,结果刚走几步,便迎面撞上了徐清蕊。
“夫君,今天何起得早,正要带去找你呢?”
徐清蕊见了他,喜笑道:“你梳洗,奴家伺候你梳洗干净,待会儿好到前堂会客。”
“会客,会什客?”
“夫君忘了吗,你上次平定叛军,斩下黄巢首级送往长安,官家见了,龙颜大悦,派好多使者,说要封赏你呢。”
“皇帝要封赏?”
齐慎挠了挠脑袋,心中些好奇,李儇会如何封赏自己,想了想,忙让取热水梳洗,接着换上乌纱帽和官,在徐清蕊和一众丫鬟陪同下,缓缓向前堂走去。
到前堂,齐慎举目望去,看到了自己熟——刘季述。
上次齐慎和对方见面,两三年前事了,当时刘季述只一个地位低下监军小使,如今做上了大唐阁门使,专门负责各地藩镇与长安间纳贡通表、朝见引纳诸事。
“啧啧,刘使臣,数年见,刘使臣别无恙。”
按照史书记载,刘季述在未昭宗朝会做到枢密使、神策军中尉,完全掌控长安小朝廷。齐慎意和对方交好,因此说话语气并任何疏远。
“殿下记得小使,小使真深感荣幸,深感荣幸。”
齐慎权势通天,放天下藩镇,再也找出第个可以比肩,刘季述原本担心他把自己给忘了。如今见齐慎非但忘记自己,说话很客气,心下顿觉受宠若惊。
“刘贵使孤朋友,孤当然记得。”齐慎望着对方笑了笑,接着道:“知贵使次到汴州,可官家什旨意?”
“错,小使此,确官家旨意。”
刘季述点了点头,缓缓起身,带领一众使臣走到堂下,准备宣旨。
按道理,对方作皇帝使节,齐慎作臣子,时候齐慎应该下堂向他行礼,但齐慎&xe001坐在原位一动动。
刘季述见状,心中免些尴尬,过他也个豁得出去,了讨好齐慎,竟领着群使,反而朝齐慎叩首下拜。行礼完毕,才从袖中取出圣旨,开口宣读起。
“圣旨,中和三年九月,大唐皇帝制曰:朕闻圣君垂拱,所任唯贤,君臣道,天下治焉。”
“卿高望姓,累世公侯,冲龄早慧,名播齐鲁;自解褐官,屡破草寇,折冲御侮,勋盖百僚。兴功竣业,虽汉韩信、萧何,其孰得匹;辅国匡君,纵商伊尹、比干,亦何过哉?”
“今闻逆巢授首,朕心实慰,上告宗庙,下赉功臣,以卿平乱多劳,特旨嘉赏,兹授卿骠骑大将军,检校太师,行中书令,封梁王,食邑万户,赐号‘奉天定难推忠启运功臣’。”
“并赐仪仗、车马、冠带、袍、印绶诸物。奉敕如右,符到奉行。”
高堂正中官椅上,听到唐僖宗在圣旨中将自己封梁王,齐慎一时间愣在原地,些敢相信自己耳朵——
可能,自己记得很清楚,晚唐些军阀里,第一个超越“郡王”,获得“国王”爵位,河东李克用。对方于唐昭宗乾宁年受封“晋王”,离现十年。
至于朱温获得“梁王”爵位时间,比李克用更晚,在唐昭宗天复年,离现在十七年。
自己居然能提前些军阀十多年获得“国王”级别爵位……点太可思议了。
过很快齐慎便想明白了事原委。
段时间,自己率领十数万大军,先在洛击杀了田令孜干儿子鹿晏弘,随在蔡州击败了奉国军节度使秦宗权,接着又在天平军击溃可一世魏博军,斩杀魏博节度使韩简,逼退平卢节度使王敬武……
等于说短时间内把周边藩镇全打了一遍,全都打赢了。
唐廷那边,显然被自己表现出实力吓到了。唐僖宗李儇别无他法,只能通过种方式尽量安抚自己,免得自己变成下一个黄巢。
“啧啧……”
想通了层,齐慎咂了咂嘴,忽然感觉“梁王”个爵位并适合自己。
原那个时空,朱温在受封梁王,很快便杀死唐昭宗李晔,逼迫末帝李柷退位给自己,建立了梁政权。
然而梁在朱温活着时候,就开始盛极而衰了。等到朱友贞继承皇位,更彻底被晋国压制,最落得个王朝覆灭下场。
想到历史上梁晋争,梁最输家,齐慎只觉得很吉利,于缓缓从座位上起身,开口对刘季述道:
“刘贵使,请你替孤转告陛下,孤愿受封梁王,请陛下与朝臣斟酌,重新给孤换一个封号。”
刘季述闻听此言,由得呆了呆,他头一次听说做臣子对皇帝给封号,要求改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