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启年到光启三年中旬,天下局势可谓一片混乱,处处兵荒马乱、民聊生。
唯魏国政权所属宣武、泰宁、感化三镇,外加附属于三镇陈州、许州、郑州、汝州、寿州等地,在魏王齐慎治理下,称得上太平无事、百业兴隆。
一年半时间,齐慎再对外出兵,而励图治、专心发展内政。一方面广开门路、招纳贤才,大力提拔底层读书。一面积极推行新政,奖励耕织、打击贪腐,保证魏国财政充盈。
过一年半积累,如今魏国府库中积累赋税,达千万巨。
由于时机成熟,齐慎于在李振建议下,开始着手扩充自己亲军,在原效节、长直、铁林、横冲四个亲军基础上,又增加了龙骧、虎贲、控鹤、长剑四个亲军,每军编一万千五百。
原效节军右厢都知兵马使王重师,被齐慎改任龙骧军都知兵马使;铁林军右厢兵马使李思安,改任虎贲军都知兵马使;横冲军右厢都知兵马使王虔裕,改任控鹤军都知兵马使;长直军右厢都知兵马使刘捍,改任长剑军都知兵马使。
接着齐慎又将自己最亲近一支亲军——踏白都,正式升踏白军,都将王檀升任踏白军都知兵马使。
样一,直接归齐慎本节制亲军,加起便十一万。
如此多兵马,齐慎其实自然可能全部放在汴州,那样话一方便管理,就食和扎营也方便。
了管理麾下亲军更方便一点,同时也了监督留守各地州郡魏国将领,加强对地方掌控。齐慎在与敬翔、李振几位谋臣商议,打算在亲军中施行“更戍”法。
所谓更戍,其实就轮流出镇地方。
自光启三年六月开始,魏国王府亲军,除踏白军外,其他八支军队,每年一次,由各自都知兵马使签决定去留。
到留守四支亲军,留在宣武军镇守。一支镇守汴州,另外三支镇守与汴州相邻宋州、亳州、颍州。
而其他四支到外镇亲军,则必须离开宣武军,前往东边泰宁军与感化军,坐镇兖州和徐州。
外出镇守亲军,受当地节度副使节制,除非遇到外敌入侵者谋反,可事急从权、便宜行事外,平一举一动,都要等待齐慎本身命令,得擅作主张。
齐慎制定种更戍法,主要在模仿世宋朝,宋代中央禁军,每年都要轮流外派到各地州郡,替皇帝监视地方。
应该说,历史大多数朝代君主,其实都采取过类似制度,样做主要了保证中央被地方架空。
…
时维六月,雨水沛。
连幽居深宫、足出户,每天除了批阅奏章就批阅奏章,齐慎只觉整个无打采、昏昏欲睡。
趁着天气晴朗、光明媚,齐慎难得兴致大发,准备到魏王宫内城南汴河垂钓——久前,他刚让在那里修了一间亭子。
“好了,你们几个就在里侯着,要再跟着孤了,什事再派过禀报。”
了被旁打扰,齐慎准宫内婢女们再跟随自己。
两名负责照顾他饮食起居王府女官,一个年方十五,名叫周慕容,一个年方十四,名叫周慕嫣。听了话,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。连声道:
“行,行,宋娘娘说过,殿下万金躯,让们无时无刻都要守着您,须臾可远离。”
“呀,殿下倘若哪里出了问题,娘娘肯定要责罚们。”
两名女官乃一对姐妹,其实忠武军节度使周岌女儿。当初周岌了向齐慎表忠心,将她们送到汴州,明里给齐慎当质,暗里则想让充入齐慎宫,如此周岌自己在许州才能安心。
当时姐妹俩一个十三岁,一个十岁,齐慎实在对她们感兴趣,于打发两到刘绮韵那里。
刘绮韵了培养自己势力,于将她们安排齐慎贴身女官,让她从此每跟随在齐慎身边,照顾齐慎同时,也悄悄将齐慎平喜好、习惯,悄悄禀给刘绮韵。
对刘绮韵些小动作,齐慎其实心知肚明,但他也能理解对方,因此想拆穿。
如今刘绮韵,在魏王府任何可以倚仗势力,朝堂上任何亲眷,嫁给齐慎快三年了生育子女,心里非常恐慌,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讨好于他,生怕哪天自己会失宠。
“唉……行,你们爱跟着孤就跟着,过孤可和你们说好了,许把鱼吓跑了。”
听到周家姐妹非要跟着自己,齐慎禁摇了摇头。自己现在只称王,生活就如此受拘束,走到哪儿都一群跟着。哪天要做了皇帝,那得了。
听到齐慎允许自己两跟随,周姐姐妹对视一阵,忙笑着道:“殿下放心,奴婢一定打扰您。”
齐慎摇了摇头,随乘坐马车,带着众婢女缓缓行到南汴河东岸。
下了马车,周慕容、周慕嫣姐妹,吩咐其他婢女留在马车周边守候,自己则乖乖跟在齐慎身,随他一起到河畔长亭。
进入河畔长亭,齐慎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转头去看,周氏姐妹搬椅子让他落坐。
见姐妹十分殷勤,一个替自己整理渔具,一个替自己洒饵打窝,齐慎也禁对她们产生了好感,当即笑着道:
“慕容、慕嫣,今孤在正殿接见文武诸臣时,你俩就侍奉在孤御座两侧,看中哪家子弟了,可以告诉孤,孤派帮你们做媒,也好叫你们今个归宿。”
说实话,姐妹两容貌其实算错,虽说如赵冰姿和赵冰妍姐妹,但与一般少女相比,也称得上美了。
过齐慎暂时并将她们收入宫念头,主要他感觉自己忙过……如今自己,每天要处理事实在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