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、顺子和宋颀坐在马上,相视一笑:两个女,可真简单。
见面一句相互吹捧,就拉近了距离,气氛顿时变得融洽。
柳如烟被夸得眉开笑,上前拉李昭水双手,笑道:“妹子,你话俺爱听,快跟俺进去说话!”
张早下马跟了上,向柳如烟打趣道:“你妹子喊真自然,家可义勇军政委,兼着总司令呢!”
李昭水笑道:“嫂子哥挣,可就该喊妹子!”
李昭水一路向里走,一路心惊。
支绺子太正常了,完全打破了她对土匪认知。
从密营外面走到议事厅,李昭水看到黑风岭兄弟,间别着盒子炮,就肩上背着长枪。
些长枪,除了三八大盖和金钩步枪,最差也麟造和套筒。
连一支汉造都见到。
跟很多拿着大刀长矛关东抗倭义勇军比起,可要富裕得太多了。
看得李昭水两只睛直冒小星星。
众到议事厅坐下,顺子站在母亲和师娘身,低声对李昭水道:
“妈,师娘可个神枪手,你空跟她学学,关键时候也好个自保本事。”
“个先说。”李昭水对顺子摆了摆手。
她看了看张,又看了看柳如烟,渐渐眶些润。
“大哥,嫂子,感谢你们多年照顾顺子,把他教得好,真让个当妈惭愧。”
张看了顺子,神中透露出掩饰宠爱。
“个臭小子,算跑偏。”
柳如烟呵呵一笑:“你个贼张,一次总算看走。”
顺子挽着柳如烟臂膀,笑道:“师娘,您都知道师父当初骗俺。”
“先给俺大洋,见俺动心,又装起了文化,说什天地万物盗,把《符》都搬出了。”
张朝李昭水笑道:“你们陈家,一个比一个倔。把小犟驴毛捋顺,费了俺鼻子劲了。”
众一阵哈哈大笑。
笑完,李昭水正道:“顺子,你师父师娘在你身上花了那多心思,你以一定要像亲儿子一样侍奉他们。”
顺子看了柳如烟,认真说道:“其实在俺心里,师娘个师字,早就给省了。”
言下意,他早就把师娘当娘了。
听得柳如烟一双英气逼柳叶眉,弯成了两道月牙,一张嘴更笑得合拢。
张微微些失落,在旁边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顺子笑道:“师父嘛,那就更用说了!”
张才嘴角起,笑骂道:“臭小子,马。”
几说了一会儿话,李昭水下意识伸手去掏衣袋中怀表,手伸到一半,停了下。
张知道李昭水时间紧迫,赶忙朝她使,让她需要尽管提。
李昭水看了门外,直接问道:“嫂子,看你们山寨兵强马壮,现在多少手?”
她一问个,柳如烟神立即黯淡下,叹了口气,说道:
“前些子,鬼子一个中队攻打黑风岭,咱们损失了六七十名兄弟,现在两百八十多。”
顺子在一旁话道:“妈,现在几名重伤员,恢复很慢,您帮忙看看。”
刘三虎大受伤,自己一直当事,几天伤口化脓,能下。
几位重伤员,伤也恶化倾向。
柳如烟虽然懂得接骨包扎,可寨子里毕竟医疗条件限,很多大型创伤,他们本就无法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