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涂节,照你说,勋贵擅杀百姓,可原?”
“你以,大明百姓就该随意被勋贵官员欺压残杀?”
“....”
涂节一时失语,惶恐下忙用神看向旁边胡惟庸。
也看到胡惟庸那漠关心样子。
涂节心中由自嘲一声。
似胡惟庸般痴心权力,一意进取,胡惟庸又会顾及他涂节命。
也一瞬间,涂节当即便明白了过。
胡惟庸一早就知道率先常茂求个死局。
若然话,胡惟庸会直接开口。
若常茂求大功一件,胡惟庸又会让他领个功劳?
就在涂节心如死灰时,朱标看向蓝玉,朗声道:
“蓝玉!”
“臣在!”
“孤曾训斥过你,你如何自省!”
闻言,蓝玉起袖子,将一条未结痂、血淋淋伤口抵在涂节前。
“太子训诫,臣蓝玉自知鲁莽,时刻提醒自己,故而刻伤,时刻自省。”
看着面前一指长伤口,涂节竟莫名松了口气。
若朱标仅如此惩治,他甚至觉得些庆幸。
也此时,只听朱标淡淡说道:
“涂节,你身御史中丞,直谏无方,该当何罪!”
“应效仿蓝玉将军,刻伤自省。”涂节当即道。
闻言,朱标微微点了点头,继续道:
“蓝玉。”
“!”用朱标说完,蓝玉应了一声,看向涂节冷声说道:
“末将本愿断臂自省,然末将投身行伍,若少一臂,恐战场能建功国效力。”
“想涂大身文臣,少一条臂膀,同样能口出谏言,笔书直谏。”
“涂大,你自己,让俺蓝玉帮你一把!”
说话同时,蓝玉出长刀,神犀利,死死盯着涂节。
登时间。
涂节脸瞬间惨白,身体竟自觉往靠了几分。
“殿....殿下,身体发肤......”
“殿下,臣愿刻伤自省,请殿下宽恕!”
涂节胆子用身体发肤受父母话去要挟朱标。
可事实就如此。
如断他一臂,士林中,他会沦千年笑谈说。
顾及朝堂颜面,大明也绝会用一个断臂担任丞相。
那他官途也算到头了。
念及至此,涂节连忙冲朱标叩头。
“殿下,臣愿刻伤自省.....”
“求殿下饶命,臣愿刻伤自省.....”
闻言。
朱标轻咳一声缓缓说道。
“涂节身御史中丞,直谏本该惩处。”
“然其直谏无方.....”
朱标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今断指,望你能谨记今教训。”
“多谢殿下!”
涂节长一口气同时,匆忙谢恩。
片刻,涂节将左手放在蓝玉跟前。
蓝玉自然也糊,掏出匕首,手起刀落,立时斩断涂节小指。
纵然鲜血如注,可涂节依旧再次冲朱标叩头谢恩道:
“臣涂节必当时刻谨记今教训,臣涂节,叩谢殿下大恩!”
见朱标冲他微微摆了摆手,涂节捂着伤口,重新站到原本位置。
可涂节鉴在前,无论一众文臣淮西武将,此时再无敢常茂求。
看常茂身旁刽子手然举起屠刀。
蓝玉才高声喊道:“且慢!”
“殿下,臣蓝玉愿以死,求殿下宽恕常茂!”
蓝玉刚一说完,早就等候多时冯胜、李文忠一个箭步便冲到蓝玉身旁。
“臣冯胜,求殿下宽恕常茂。”
“臣李文忠,求殿下宽恕常茂。”
“臣耿炳文,求殿下宽恕常茂....”
“臣唐胜宗,求殿下宽恕常茂.....”
几乎同一时间。
见冯、李终于动身,其余淮西武将也纷纷跪在朱标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