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女官坚持道:“长公主如给皇上递个条子,侯爷太欺负了,皇上您亲哥哥,自小爱护您,会看着您和世子爷受等屈辱。”
长公主叹息:“阿雨,文年早当年那个骑在马上,叫阮阮少年郎君了。他战功赫赫,如今朝廷需要仰赖他,知道哥哥难处,又可叫哥哥难。”
“身皇族中,受了荣华,也就该受着荣华背心酸。”
长公主哭,雨女官也把泪忍下了。
徐凤池远远走,在梅林入口处,就看到母亲和雨女官脸上带着浅笑,笑看着苏晚摘梅花。
苏晚一身天水蓝梅花纹纱袍,外面罩着一个夹棉披风,踮起脚尖去摘面前一朵迎风摆动梅枝。
她纤细手腕上戴着一个翠玉镯子,虽然相隔甚远,但徐凤池感觉自己嗅到了她身上香气。
她副打扮,简直就像成梅花妖。
徐凤池心像被一温暖风拂过,再那痛苦和压抑了。
他们一家三口,才真真正正一家,若苏晚能他怀个孩子,他知道会幸福到何种地步。
一刻温馨,深深刻在脑海中,从此再也无法抹去。
“世子妃,摘了许多了,就要再摘了。”
金桃和残烟劝她,两个从前喊惯了小姐,改口叫世子妃,可费了少劲。
苏晚低头一看竹筐,确实。
“可些花晒干就多少了。”
苏晚指着前面那个高高枝头,“把那截梅枝摘下就摘了。”
金桃仰头看了一:“可那个好高,就算蹦,也够到。”
残烟说:“如去拿个梯子?”
“必了。”忽然一道身影掠过梅林,顷刻间就到了她们身前。
徐凤池伸出手,遥遥一指:“你要那截梅枝,摘给你,可好?”
苏晚&xe001想自己亲手摘。
“你自己摘,身高够,过关系,可以抱着你。”
徐凤池拦抱起她,将她举高高,叫她去摘。
苏晚娇嗔道:“长公主在一边看着呢,你别样。”
她肢柔软纤细,被徐凤池两只大手锁,清亮杏透着澄澈笑意。
徐凤池说道:“母亲会笑话你。”
苏晚只好伸出手,颤巍巍摘下那截梅枝。
掌大小脸朝下,朝他微微一笑:“摘到了,你可以把放下了。”
一筐梅花,都用洗,直接晒干,做成香囊。
“与其让些梅花零落成泥碾作尘,如制成香囊,让它们梅香如故呢。”
趁着晌午时分头好,苏晚忙着去晒摘下梅花。
一番劳累,苏晚额头出了一层细细薄汗。
徐凤池递给她一块手帕,“些事用你亲自动手。”
“想自己做一些香囊送给长公主和侯爷,算一份心意。”
徐凤池提点她:“母亲那边可以送一些去,父亲那里,就从库房挑几样花瓶送过去就可以了,他常年行军打仗,喜欢佩戴种东西。”
凤凰男心都小,即便徐凤池说用给送,但香囊做好,苏晚忘记给鹿远侯送。
她亲自送到徐文年贴身近侍徐秦手上。
徐秦拿着香囊进了书房。
书房里,徐文年正和姚烈说话,看到徐秦手里香囊,他面一沉,对个身份显赫儿媳妇,他一百个看上。
香囊他连接都接,就叫徐秦拿去烧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