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灯时分,琴园就热闹起了。
虽说了小生,但爱戏们一点都在乎。
本,大家都看玉奴。
他在台上,将女子媚、美、娇、柔、灵、羞、痴、怨表现得淋漓尽致,世间女子所美好都集中在他身上,而世间女子所幸也在他里。
一个男竟然可以如此美得让窒息,让痴迷。
座中看客时时地发出喝彩声,吆喝声,甚至邪笑声。
承琪坐着,光始终落在玉奴身上。
他知道,只在台上,玉奴才成玉奴。
那个他喜欢自己。
“李太尉公子李九彦李公子赏玉奴白银一百两。”堂倌高声叫道,台上玉奴睛瞟向座中李九彦,冲他微微行礼。
李九彦得意地朝承琪望,承琪以一笑。
顾加笑俯身听承琪吩咐,脸上强忍着笑点头跑开。
一会儿,堂倌又吆喝起:“琪三公子赏玉奴白银一百五十两。”
玉奴冲承琪行了礼,李九彦面难看,狠狠地瞪向承琪,他脸轻松,冲他一笑。
堂倌接过顾加笑手中盘子,里面地铺了白花花银子。
李九彦手一招,家仆颠颠地跑出去,一会儿返,手中端着一个盘子,堂倌高叫:“李公子赏玉奴白银百两。”
承琪冲李九彦竖了拇指,他得意地仰着头,台上玉奴对着李九彦媚如丝,台下看客纷纷道:“今天彩头可让李公子拿走啦。”
顾加笑端盘子里银子比刚才堆更高,堂倌声音也更响亮:“琪三公子赏玉奴白银三百两。”
众看客惊呼,李九彦铁青着脸起身甩袖而去,承琪冲台上玉奴挤睛。
“承琪,说你什好呢?你堂堂王府公子,拿着李太尉钱赏。”下了戏玉奴边卸妆边从镜子里望着身承琪。
他坐在摇椅上,身子随着椅子晃晃去,望着玉奴背影忍地笑:“他大方,利用一下都好意思。”
玉奴转过身,将发散开:“你就怕得罪了李公子?”
“怕他?”承琪手中剥着瓜子,嘴里哼着曲儿。
“他爹太尉,他哥将军,他爷爷宰相,他姑皇。”玉奴逗他。
承琪翻了个白:“哥皇上呢。”他坐直了身体:“他赏你,你特得意?”
玉奴笑:“白花花银子,谁喜欢?”
承琪将瓜子朝玉奴丢去:“你忒俗。”
玉奴闪着,哈哈笑:“可,一大堆。”
他起身走到边拉开被子:“你今晚?”
“了。”承琪从摇椅上站起,走到他身:“你里被子软。”
“尽胡扯。”玉奴铺着,又道:“你那顾侍卫又得在外面站一夜了。”
“他在哪站站?”
玉奴转身坐到上看着承琪脱去外衫,他幽幽地说了一句:“皇上对你真好。”
承琪坐到他身边摇了摇头:“说保护,他和哥总担心要害。”
玉奴猛地转头看着他侧脸:“谁要害你?”
承琪转向他,两个几乎贴着脸,他气息喷到玉奴脸上,,玉奴心尖尖颤抖起,自主地闭了。
望着玉奴白如凝脂肌肤,长长睫毛盖着,在蜡烛忽明忽暗光影里吹弹可破般柔。
承琪强压着要捏他脸冲动,伸指在他鼻尖上弹了一下:“谁会害?都他们瞎心。”
玉奴睁开,见承琪钻到被窝里,便也钻了进去。刚躺下承琪就问他:“你想想知道下午查了什?”
玉奴侧过身:“想知道。”
承琪一把扳过他:“你都好奇吗?可趣呢。”
玉奴抬手作势要去掐他,想了下又放下:“那你快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