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酉时。
顾景熙散值,刚进屋,就被小姑娘招呼着坐下。
今小姑娘出奇热,给他倒了杯清茶,将自己跟前点心碟子推到他跟前。
俗话说,无事献殷勤,非即盗。
顾景熙深以然,他抿淡笑,端茶茶杯抿了一口茶,茶香清新味道甘醇,味道很熟悉,似乎小姑娘自己泡茶。
他悠哉游哉地喝完一杯茶,才放下茶杯,问:“夫,你什事要跟说?”
孟瑾瑶笑点头:“件事要跟夫君说。”
顾景熙听了,笑意更深,看自己猜测对了,温声道:“夫但说无妨。”
孟瑾瑶道:“样,过段时间祭酒府宋夫寿辰,在库房里选了一件童子贺寿翡翠摆件做寿礼。”
顾景熙愕然,旋即笑道:“先前就说了,库房里东西,夫随便用,种小事必跟说,你自己拿主意就好。”他说着顿了顿,又道,“过,库房里字画些特意收藏,夫若要送,要先问一问,特意收藏可以送,特意收藏看况决定。”
“明白。”
孟瑾瑶连连点头,那些字画她也看过,很多都名家大师字画,价无市,也被保存得很好,可见顾景熙平时很爱惜,些东西她敢轻易动。
须臾,她又道:“对了,夫君,一件事。”
顾景熙道:“夫请说。”
孟瑾瑶起身,去将先前在库房里发现那套羊脂白玉头面拿出,温声道:“今在库房里发现了一套头面,但并记录在册。”
顾景熙看了红木打造盒子,毫无印象。
“一套梅花样式,用羊脂白玉打造而成,瞧着样式挺好看,清雅别致。”孟瑾瑶说着,打开木盒,露出那套白玉头面,里带着几分欢喜,“夫君,能能用套头面?”
闻言,顾景熙眸光落在那套头面上,目光停留了几息便移开,温声问:“夫喜欢梅花样式,羊脂玉做头面?”
孟瑾瑶轻轻摇头:“也说单纯喜欢梅花样式羊脂玉做头面,只觉得套头面挺好看,放在库房里蒙尘着实些可惜,夫君觉得呢?”
顾景熙甚在意道:“过一套玉器头面罢了,什可惜可惜。”
他说罢,又瞥了那套头面,目光落在前种明艳动脸上,接着道:“套头面虽然好看,但太素雅了些,夫容貌偏向明艳,戴素雅虽也好看,可及颜鲜亮好,如另选其他?”
孟瑾瑶傻,听得出顾景熙在婉拒她,她偏明艳长相,但也可以打扮素雅,毕竟她偶尔也打扮得温婉素雅,可顾景熙&xe001想她用那套头面。
库房里那些珍宝她都可以随便用,当作贺礼送都可以,偏偏就套蒙尘久头面行,女儿家直觉告诉她,其中肯定猫腻。
些事看破说破,说破了脸面她。
她面改,顺着顾景熙话,从善如流地应说:“听夫君一说,套头面似乎真适合,那再选其他。”
顾景熙颔了颔首:“嗯。”
孟瑾瑶再纠结个问题,将盒子合上,岔开话题说其他,一搭一搭地聊着。
—
翌清晨。
孟瑾瑶用过早膳,便进内室拿出库房钥匙,并把那个装着羊脂玉头面红木盒子带上。
清秋见状,疑问道:“夫,你拿着套头面去哪?”
孟瑾瑶淡声道:“放库房里去。”
凝冬循声望去,见自家夫拿着昨从库房里拿出头面,困惑道:“夫,套头面挺好看,您想用?又要放库房里去?”
清秋同样疑惑,明明夫昨挺喜欢,忽然间就要放去?
见她们俩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,孟瑾瑶抿笑了笑,道:“忽然觉得套头面太素雅了,适合,就用了。”
两个丫鬟闻言,面面相觑。
凝冬纳闷道:“可奴婢昨给您试戴时候,配上浅系裙子,明明也挺好看,您也很喜欢。”
清秋也点头附和:“,夫戴套头面挺好看,衬得您端庄温婉,戴出去赴宴就极好。”
孟瑾瑶将盒子放下,扯淡笑:“原本觉得挺好看,只昨下午问侯爷,他说套头面适合,让换一套,明显拒绝用一套头面。”
此言一出,清秋和凝冬就嗅到一同寻常意味,她们虽然心上,但姑娘家对种事非常敏感,库房里那多东西,侯爷都可以让夫用,套蒙尘久头面就行?
而且,套头面记录在册,那就例外,唯一例外。
凝冬瞥了桌子上红木盒子,讷讷地问:“夫,难道套头面侯爷打造好准备送给心上,但一直能送出去,所以放在库房里蒙尘,&xe001又记录在册?”
孟瑾瑶轻轻颔首:“估计,昨问。”
清秋与凝冬沉默了,套羊脂白玉头面价值菲,玉料极好,做工细,样式简洁大方、清雅婉约,侯爷要送那位姑娘应该个端庄温婉姑娘,且那位姑娘偏爱素雅风格。
侯爷个温和儒雅,与端庄婉约姑娘挺般配,至于套头面一直送出去,那大概因身隐疾,给了那个姑娘幸福,所以敢送出去,宁可放在库房里蒙尘。
套头面放在角落里蒙尘,那位姑娘也被侯爷藏在心底,成了心头唯一白月光。
那她们家主子算什?
她们家主子顾夫,也仅仅顾夫身份,再无其他。
孟瑾瑶瞧她们俩一副天塌了神,笑问:“都个反应?他今年十九岁,喜欢姑娘很正常?顾修明才十六岁,也爱得死去活,惜放弃名声一起奔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