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正午。
孟瑾瑶用过午饭,正准备睡一会儿,顾景熙身边长随周允就送了个姑娘过。
那姑娘约莫十六七岁样子,长了一张鹅蛋脸,气质温婉娴静,神也温柔干净,瞧着那种安分守己。
孟瑾瑶见了她,心生欢喜,她想要找姑娘,想要迷惑,气质相近很重要,然再在妆容和衣着上下点功夫,就能七成相似。
在迷糊时候,七成相似也能看成十成,特别心虚时候,看就越迷糊。
那位姑娘上前两步,恭恭敬敬给她行礼:“奴婢婵儿,见过夫。”
孟瑾瑶轻轻颔首:“好,起。”
周允道:“夫,您看看意意?若意,小给您换一个。”
孟瑾瑶看着婵儿,越看越意,露出意笑容,温言道:“必了,看婵儿就挺好,就要婵儿了。”
见她意,周允也再多言:“夫意就好,给您送到了,小别事,就先退下了,夫若谁,可以再传小过。”
孟瑾瑶摆了摆手,让他退下。
婵儿恭敬立着,轻声问:“夫,奴婢该做什?”
孟瑾瑶道:“件事需要你去办。”说着,看了外表娴静婵儿,“婵儿,你真懂武功?”
婵儿一愣,旋即道:“夫,瞒您说,就算上过战场士兵,奴婢以一敌十都能游刃余,轻松解决。”
孟瑾瑶诧异,想到个看起柔柔弱弱姑娘那厉害。
婵儿又将自己双手伸出,道:“夫您瞧,奴婢真练家子。”
孟瑾瑶眸光落在婵儿手上,那双手长薄茧,特别右手虎口处茧子,应该常手握兵器造成,样姑娘武功弱。
随,孟瑾瑶跟婵儿说细节,让婵儿届时依照计划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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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将近酉时。
顾景熙散值,刚进屋,一凉意就迎面扑,便知屋子里放了冰鉴,但放望去,屋子里空无一,正要找个丫鬟问夫去哪了,角余光就看到靠窗边软榻上躺着个姑娘。
他那小妻子谁?
顾景熙迈步走过去,只见小姑娘弓着身子侧躺在软榻上,酣睡正香,身边也丫鬟在边上守着,小姑娘身上连薄毯都盖,只穿着轻薄绸衫,样很凉快,但屋内放了冰鉴,容易寒气入侵从而着凉。
他伸手了小姑娘手背,触感冰凉,眉头微微皱起,转身进内室拿了一张薄毯过给她盖上。
薄毯刚往身上盖,孟瑾瑶就醒,迷迷瞪瞪睁开,迷迷糊糊间发现个站在软榻前,她被吓了一跳,睡意骤然减退了大半,才看清站在软榻前,茫然地问:“夫君,你在儿?”
“侍候你丫鬟都去哪儿了?屋子里一个丫鬟都,你睡着了也进给你盖张毯子。”顾景熙皱着眉问,语气间带着责备,当然,那责备孟瑾瑶,责备丫鬟称职,照顾好主子。
孟瑾瑶听罢,“?”了一声,低头看了,拽着盖在身上薄毯:“盖着毯子?”说完,她就觉得对劲,“夫君给盖?多谢夫君,下午想一个呆一会儿,将她们都打发出去了,所以才在屋里,想到自己睡着了。”
顾景熙道:“姑娘家身体比男子,更要注意身子,可贪凉,寒气入体会遭罪,若困了就上睡,当心着凉。”
孟瑾瑶一愣,想到自己身体,神暗了暗,转而轻轻点头应道:“好,知道了。”说罢,她转移话题,“夫君现在可空?如们手谈一局?”
顾景熙欣然应下:“好。”
孟瑾瑶去把棋盘拿过,俩手谈一局。
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胜负分,结果毫无意外,孟瑾瑶输了,她看着棋盘,悔迭。
顾景熙瞧她皱着眉头,一脸懊悔,恨得时光倒流模样,微可察地勾了勾嘴角,温声道:“夫,昨就同你说过,谨慎好事,过于谨慎容易坏事,现在胜负分,悔也无用。”
孟瑾瑶输:“夫君,们再一局。”
顾景熙应道:“好,们再一局,次夫让你三子。”
闻言,孟瑾瑶当即就高兴了,也被激起斗志,好气地瞪着他,放下豪言壮语:“夫君瞧起?许让着,早晚一天把你杀个片甲留。”
顾景熙忍俊禁,看着鲜活灵动小姑娘,他勾起嘴角笑,语气揶揄:“嗯,相信会那一天,但在此前,夫需好生琢磨棋艺。”
孟瑾瑶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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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薄西山,落余晖映红天,天穹下,万物被晕染成橙红。
顾景熙提着食盒,刚从大理寺出,正准备打道府,忽然遇上外出办公祁蕴文,便上前打招呼,寒暄两句。
祁蕴文注意到他手中食盒,好奇地问了句:“曜灵,你提着什东西,一寒气,靠近都觉得寒气逼。”
顾景熙随意看了手中食盒,道:“中午去面见皇上,皇上赏荔枝,用冰能保持新鲜。”
闻言,祁蕴文神一亮,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食盒,对里面荔枝很感兴趣,问:“曜灵,荔枝能否赠与?”
顾景熙刚想递给他,忽然间想到家里个小姑娘,小姑娘爱吃好吃,他能看得出,荔枝香甜多汁,小姑娘估计会爱吃,当即就拒绝了好友:“抱歉,能。”
祁蕴文愕然,想到他会拒绝,面怪异地觑了觑他,道:“曜灵,你又好口,你嫂子喜欢吃荔枝,昨儿个念叨着想吃荔枝,你就卖个给可好?改请你喝酒,前些天得了两坛美酒,都三十年陈年佳酿。”
顾景熙淡声道:“若以往就赠与你了,现在家里多了个小姑娘,应该好一口。”
祁蕴文愣,知觉地想起好友如今家室了,什好吃,那肯定要先紧着自己妻子,忙赔笑说:“曜灵,真抱歉,,竟然把弟妹给忘了,荔枝弟妹肯定也爱吃。”
顾景熙轻轻摇头:“无碍,先府了。”
祁蕴文应声:“欸,曜灵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