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会儿,宋馨宁讷讷地问:“舅舅,您方才在说什?”
祁蕴文道:“就十两银子,多了舅舅也要。”
宋馨宁听清楚了,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家舅舅,见舅舅真开玩笑意思。
她心里纳闷,舅舅何时那穷了?
十两银子都需要问她借?
莫舅舅惹恼了舅母,舅母一文钱都给他了?
宋馨宁想了想,感觉要站舅母边,默默捂自己间荷包,挤出一丝笑意婉拒:“舅舅,母亲每个月给多少月例,您知道,一个月都十两银子例银,借给您,个月就一文钱都了?”
闻言,祁蕴文好气又好笑道:“你丫头,以前可真白疼你了,舅舅急用,银子就当舅舅向你借,明你双倍。”
宋馨宁听罢,感觉次先站舅舅边也未尝可,话锋一转:“其实舅舅困难,做外甥女应该慷慨相助,就十两银子?”
祁蕴文:“……”
变脸比翻书快。
他以前发现,外甥女竟然个见钱开财迷,他姐夫视钱财如粪土,文臣里清流,给多少银子都收买了清官,闺女就那喜欢些阿堵物?
宋馨宁从荷包里取出十两银子,递给祁蕴文,扬起一抹乖巧笑容:“舅舅,给。”
祁蕴文接过银子递给顾景熙,笑道:“喏,幸好遇上良心外甥女,然真够银子。”
顾景熙接过银子,递给掌柜:“一共一千零五十两。”
掌柜笑得睛都快眯成一条,忙接过银子,又问:“多谢大,位大一看便知疼爱夫,能一出手就买下十支金簪送给夫,小真鲜见,您跟夫肯定很恩爱。”
宋馨宁看得些迷糊,问:“舅舅,事?”
祁蕴文如实道:“你顾叔叔要给小媳妇买簪子,带够银子,问借了百五十两,差十两银子,然会问你小白狼?”
闻言,宋馨宁又惊又愕:“顾叔叔买簪子送给阿瑶?买了十支簪子?价值一千零五十两?”
祁蕴文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宋馨宁默默转看一旁男,只见男神寡淡,看出什绪,转而又看向托盘上十支金簪子,少说金子庸俗,如玉器典雅大气,但也得看样式,些金簪都极好,很致漂亮,每朵花都栩栩如生,珍珠做点缀,阿瑶戴着肯定好看,再配上阿瑶明艳动容貌,肯定雍容华贵。
她压下心底震惊,道一句:“顾叔叔对阿瑶挺好,簪子很漂亮,阿瑶肯定喜欢。”
顾景熙愣了下,过花点银子买簪子,就挺好了?
宋馨宁转头对自家舅舅说:“舅舅,银子外甥女给阿瑶,必您了。”
她跟未婚夫两相悦,如今看到顾侯爷给阿瑶买簪子,而且出手如此阔绰,她就知道顾侯爷肯定对阿瑶上心了,既然如此,那她出十两银子,就当作悄悄恭贺阿瑶。
祁蕴文愕然,想到外甥女如此善变,给舅舅就得,得知要买首饰送给好朋友,她就直接慷慨说用了。
顾景熙也跟她客气,等她年底出嫁再送一份好礼答谢,便道:“多谢宋姑娘慷慨解囊。”
祁蕴文听了话,好气又好笑道:“给你百五十两,见你多谢慷慨解囊?就十两银子,你就谢她?”
顾景熙淡淡道:“白捡,跟借两码事。”
祁蕴文:“……也用你了。”
顾景熙断言拒绝:“钱必须,夫用东西,能让别男子出钱?传出去夫名声要要了?”
此言一出,宋馨宁连连点头附和道:“顾叔叔说得对,舅舅,跟阿瑶闺中密友,您跟她又血亲长辈与晚辈关系,银子您可出得。”
祁蕴文愣了下,说也,他与外甥女一样,外甥女姑娘家。
结账,顾景熙取走簪子,就跟祁蕴文和宋馨宁舅甥俩分别,直接打道府。
祁蕴文瞥了先前看中玉簪子,原本想着买下送给自家夫,但现在自己身无分文了,便转看外甥女,作长辈问晚辈要银子,半点脸红好意思都,直接问:“阿宁,你银子?你顾叔叔买簪子送给小媳妇你都支持了银子,现在舅舅要买簪子送给你舅母,你给舅舅也支持一点?”
宋馨宁傻了:“??”
她今宜出门?一出门就要破财?
见她话,祁蕴文又问:“外甥女,舅舅以前对你好?你要什去给你买?现在让你支持一点点银子给舅舅买簪子送给你舅母,你就愿意了?你舅母昨晚上念叨着想要一支新簪子呢。”
宋馨宁嘴角微微了,但又实在做了种孝晚辈,就忍痛问:“舅舅差多少银子?”
“就知道阿宁个孝顺好孩子。”祁蕴文脸露笑意,笑容和蔼可亲,转头问掌柜,“掌柜,支簪子多少银子?”
掌柜忙道:“位大,支簪子选用上等玉器打造而成,玉质通透,您看水头极好,小也多收您银子,就赚个成本,一百两银子卖给您。”
祁蕴文对外甥女道:“阿宁,一百两。”
宋馨宁音量拔高:“你说什?!”
要她全款支持?
可真她亲舅舅,坑外甥女也带样坑,挖了那大坑让她跳下去,她以就差一点银子,想到差全款。
了,她犯蠢了,舅舅都把银子借给顾侯爷了,兜里哪儿银子?就她傻乎乎答应了,现在瞬间成冤大头。